勘探队员的“家”
2012年4月,由于受援单位野外项目工作的需要,我主动要求到阿里、那曲条件艰苦的项目组去。4月9日,出队到可可西里无人区,经过三天的长途跋涉,终于来到了工区龙尾错边上,由于海拔在5000米以上,天上还在下雪,山脊上的雪被风吹走,露出点点地面,我们的车子就行走在能看见一点地面的路上,颠簸非常厉害,头经常碰到车顶。这种情况下,我不由自主的想到陕西省三名失踪的地质队员,他们可能认为雪比较平的地方车子好走,因此走到了冰面上,冰承受不了车子的重量而破裂,车子一下就被冰雪埋住。我们的帐篷搭在5200米处,缺氧使我的头开始感觉有点痛,不敢走动了,只有坐在那里看其他人在搭帐篷和搬运办公用品、厨房用品和行李。到夜里十二点多钟,大家忙完开始睡觉了,我也脱衣服准备睡觉了,第一次感觉脱衣服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,一边脱衣服一边大口喘气,鞋子和裤子脱完就坐在被子上不想动了,歇了好一会儿才钻进被窝,又开始艰难的脱上衣。
第二天早上醒来,被子上半截是雪白一片,刚开始还以为帐篷漏雪呢,帐篷里夜间零下二十几度,鼻子呼出的水汽很快就凝结成霜落在被子上。出队前,同事就对我讲要多带几床被子,无人区夜里零下二三十度。
对于从内地入藏的我来说,可可西里独特的地理气候,高寒缺氧以及高原反应是摆在我面前的最大难题,稍有不慎,平常的感冒就会引起胸积水和肺水肿。虽然我经过体检选拔,身体素质比较过硬,但在这里,头晕、恶心、胸闷、头疼、流鼻血等症状还是依次出现,晚上经常睡不着觉,常吃安眠药,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种症状才慢慢减轻。项目组同事都很关心我的身体,我一边暗自鼓励自己,一边对他们说:“只要精神不垮塌,身体上的问题都不是问题。”5月份,项目组来到日土县龙荣地区,新的环境又有新的气候,头晕、恶心、胸闷、头疼、流鼻血等症状又不停地出现。6月份,项目组来到改则县先遣地区,这里的海拔4800米,这种症状才慢慢减轻。由于我们经常搬家,只能使用单层帐篷,这种帐篷轻。便于运输,但不保温。白天太阳能把帐篷里面烤到近50摄氏度;一朵云过来把太阳挡住,几分钟内帐篷里温度就回到十几度,到了夜间帐篷里温度就只有几度了,真是冰火九重天,衣服一天要穿脱无数次。7月份,我们来到了色林错边上,这里刚好进入雨季,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暴雨把帐篷四周的人工排水沟淹没了,之后水灌进帐篷,经历了两个月的干旱,现在冒着暴雨在帐篷周围抗洪,被子、行李还是湿了,夜里就睡在潮湿的被子里。但是我们没任何抱怨,只想保质保量地完成任务。“我们有火焰般的热情,战胜了一切疲劳和寒冷,背起了我们的行装,攀上了层层的山峰,我们满怀无限的希望,为祖国寻找丰富的矿藏…….”这是我们经常哼唱的《勘探队之歌》。(周正宝 供稿)
(注:作者为物探队援藏专业技术干部,本文曾在《安徽援藏简报》第13期上发表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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